之后的日子里,我与贺应玄相敬如宾。
自从我嫁入侯府后,原本已经病重的小侯爷身体日渐好了起来,大家都说这是冲喜的功劳。
侯府老夫人因此对我的态度也越发和善,不到一年便放心的将掌家的权力交给了我。
人人都说我好福气,小侯爷位高权重,却独宠于我。
即便是成亲后我一直未有身孕,他也从未想过纳妾。
可只有我自己知道,贺应玄当初病得那么重,其实是心病。
心上人即将去远去和亲,可他却无能为力。
最后只有找到了我这个和云婉清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替身,以解相思之苦。
我不怪他,因为我也同他一样。
我出嫁后第二年,嫡妹如愿嫁给了六皇子,成为了他的侧妃。
同年春天,兄长在殿试上一举夺魁,成了新科状元,一时间风头无两。
嫡妹出嫁那日,六皇子司慎亲自骑马来迎亲。
目光落到我身上时,他眼神复杂,最后微微颔首道:“表嫂。”
侯府与皇室沾亲带故,司慎唤我一声“表嫂”也并无问题。
可我却始终觉得他那一眼带着别样的深意。
回到侯府时,下人来报,说贺应玄今日宴请了几位好友,一群人喝得高兴了,还行起了酒令。
“侯爷说,夫人若是回来了,便去给他煮一碗醒酒汤吧。”丫鬟低头说道。
“知道了。”我垂下眼,刚回府还没来得及休息,便又进了厨房。
贺应玄喜欢使唤我。
即便是煮醒酒汤这种小事,无需他吩咐,下人也自会准备,可他偏偏就是喜欢使唤我这个侯夫人去做。
而我也总是逆来顺受,仿佛毫无脾气一般。
听闻过去,那位表小姐在父母双亡后,借住在侯府时,也是这般事事亲历亲为,颇受下人们的爱戴。
或许贺应玄也只是在我身上找她的影子罢了。
等到我做好醒酒汤送去前厅,里面的人已经喝得烂醉。
门房正要通报,就突然听到里面有人说:“早就听闻侯夫人虽出自小官之家,却生得花容月貌,贺兄可真是好福气啊!”
此言一出,门房顿时通报也不是,不通报也不是。
连带着周围的下人都纷纷眼神尴尬地小心翼翼看向我。
平心而论,这句话已经算是十分冒犯。
可过了两秒,我却只听见贺应玄轻笑一声。
“她?”他拖长了尾音,似是有些不屑。
“美则美矣,毫无生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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