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有不善的目光,他便低垂着脑袋,嘴里似有若无地喘着气。
那一声声细小喘气声仿佛能要我命。
如此美人,我岂能陷他于不义?
未等我看下去,忽而下颌被人以两指之力钳住,迫使我将视线挪开。
耳边是兄长冷如冰窖般的声音:「芙儿,可是看上了?」
【你看上的不是我吗?】
当然,我自是听不见他的心声。
我冲着兄长点了点头,粲然一笑:「兄长,我要他,你把他送给我吧。」
从此我便不再痴缠你。
此刻,我还不知晓,这句话脱口成了不久将来里是每至夜深人静之时,兄长在我身上肆意宣泄的引火线。
静默好半晌,兄长才迟迟开口。
攥住手腕的大手突然松开,白瑕如玉的脸颊上嘴角微扬,笑意未达深处。
眼瞳底下含了一抹温柔:「芙儿想,那便给你。」
那时,我还未明白兄长这话里头藏着别样深意。
等我参透了,已成了唯有攀附他而生的菟丝子。
看着兄长温润如玉的面庞,如嘴馋多日,终得了糖人的小孩儿心满意足。
对兄长的愧疚、懊悔随之心中肆意横生。
回府后,兄长派人传了大夫给卫桀诊治完便将他送来我院子。
当我玩伴。
卫桀生得貌美,吃住方面定不能将就。想我方才大致摸了遍他。别看他与兄长姿色不相上下,这摸肉感是瘪得很,让人一点欲望都无。
还得把他养得白胖些,再吃干抹净也不迟。
巧了,我房间隔壁就是空的厢房。
住近些,彼此方便。
与我交好的丫鬟春水听了我对卫桀不啬夸赞,语气忽地变得好奇:「果真如小姐说的好看?」
我点了点头,回味着他那紧实的肌肉,一时竟情难自禁地咽了咽口水。
说话时连音色都不由掺杂丝丝倔傲。
「等你见了就晓得了,我为何执意要将他要来。」
春水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,期待的眸色却倏地暗了暗。
她俯身压低了音量在我耳边:「大公子可有说要揪出下药之人?」
话音一落,一瞬默然,随之而来的是心口密密匝匝的酸涩。
这药是我下的,为了将兄长吃干抹净,我也算是用尽手段。
奈何我使出浑身媚劲,他望向我的眼神是未染上半分欲念,清澈澄明。
我也想不通为何对兄长执念如此之深,曾在无数深夜苦思冥想。
怕是我曾误打误撞闯进兄长的房中,彼时他全身无遮无挡,尽数落入我的眼中。
宽肩,窄腰。
迸发的肌肉。
还有两腿之间……—大坨生龙活虎的玩意十分骇人。
兄长玉质金相,想不到身上却长如此恐怖之物。
与自身气质,倒是大相径庭。
尽管当时遭到兄长羞愤呵斥,那匆匆一眼成了我至今难以忘却的。
也许是从那时,他便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极力将他忘掉,反而适得其反。
与他保持兄友妹恭表面,奈何他一颦一笑无一不在牵动着我的心弦。
更何况。
姜朝做梦都想嫁与兄长的闺阁姑娘不在少数。
我亦在其中。
想他五岁启蒙,天寒地冻手里生疮,天干热燥身上起疹子,也未曾落下功课,故而舞象之年高中状元。
这也罢了。
更遭人眼红是他模样又生得极好,品格又是姜朝众多男儿中佼佼者。
以往我痴迷于他难以自拔,他对我爱搭不理,呼之即来挥之即去。
张口闭口伦理纲常,将我推至远远的。
花开花落,无论是人亦是物,皆会落索然无味的下场。
他如此消怠我,我亦不必再痴迷于他。
世上好男儿如此之多。
例如——卫桀。
倒是能与他争上一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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