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快的骏马追不上春风,
最能干的英雄离不开群众。
——傣族谚语
1206年,草原部落集聚不儿罕山召开议事大会,宣布正式成立草原国,曾经一盘散沙的各部落以统一国家的形象走上世界舞台,对世界历史走向和社会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。
呼和巴日(草原语,青虎)是一位他嫉恶如仇、骁勇善战、所向无敌的将军。他又有一副慈悲心肠,收养了好几个家人惨遭敌人杀害的孤儿。
呼和巴日收养的孤儿中有一个名叫巴德尔(草原语,英雄)。
巴德尔今年15岁,聪明过人,懂事明理,心地善良,意志坚定,得到呼和巴日的特别宠爱。
呼和巴日经常对部下说:“人类最大的幸福在胜利之中:征服你的敌人,追逐他们落荒而逃,抢夺他们的财产,让他们的亲人悲伤地流泪,骑着他们饲养的骏马,把他们美丽的妻子和女儿抱在怀里。”
在同女直国的战争中,巴德尔利用从朋友那里探听到的情报,为呼和巴日率军打败敌人立下了大功。
呼和巴日对胜利感到欢欣鼓舞,重重地褒奖了巴德尔。
一次战斗中,呼和巴日被女直国士兵的一支冷箭射中臂膀,一头从受惊的马背上滚落下来。
巴德尔见状大吃一惊,急忙跳下坐骑,把呼和巴日压在身下,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将军。瞬时,他的身上落满了女直士兵射来的箭。好在敌人越跑越远,射出的箭成为强弓之末,巴德尔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。
呼和巴日一把推开巴德尔,坐起身来,拔出插入肉里的箭头,口中嘟哝道:“看来老天爷暂时不让我们进城。巴德尔,传我的命令,停止进攻!”
女直国因为一支冷箭意外地获得了喘息的机会。
巴德尔看到呼和巴日中箭受伤,自己作为将军的贴身卫士感到万分内疚,自责没有保护好将军。他日夜守候在呼和巴日身边,精心地照顾他的饮食起居,协助医生治疗伤口。
一天,呼和巴日斜靠在狼皮靠榻上沉思良久。
突然,他问道:“巴德尔,你知道脚下的土地有多么辽阔吗?”
巴德尔回答道:“尊敬的将军,目光所及直至蓝天的尽头就是大地的边缘。”
呼和巴日严肃地说道:“不对。蓝天的尽头还有许多国家。那里有肥沃的草原、奔腾的江河、连绵不断的山峰、富饶的农田和繁华壮丽的城市,还有堆成像不儿罕山一样高的金银财宝。谁是这个世界的强者,它们就归属于谁!我们一定要做天下最强大的国家,拥有世界上一切最美好的东西!你——懂了吗?”
巴德尔心悦诚服地点点头,回答道:“我懂了。将军。”
呼和巴日的伤势不太严重,休养一段时间之后便渐渐愈合了。
1213年夏天,呼和巴日率领主力部队围攻女直国的京城中都,力图一举灭亡女直国。
女直国中都参照东方国都城东京的规划设计和建筑风格,在契丹国燕京城的基础上向东、西、南三面扩展,动用120万劳力,历经2年才建成。中都成为著名的商业大都市。
对于这样一座繁华富裕、流金溢彩的大城市,胸怀大志的呼和巴日怎么会无动于衷呢?他骑在黑骏马上,凝视着尘烟喧嚣的中都,激动地挥动手中的马鞭。
他目光炯炯地对巴德尔说道:“那是一座用黄金堆砌的城市,到处流淌着牛奶和蜂蜜,是女直国给我们预备的无价财宝。”
巴德尔说道:“将军,我的朋友送来消息说,女直国内出现动乱,宫廷发生政变,王族已经开始自相残杀。”
呼和巴日听到这个消息敏锐地意识到,绝佳的机会来到了。他决定马上进攻中都。
女直国军队被草原国大军包围,好像困在笼中的野兽拼命地挣扎,最终被迫献出公主和各500名童男童女,向呼和巴日求和停战。
呼和巴日看到一向嘴硬、心硬、手段硬的女直国服软求饶,笑纳了贡献的礼物,心满意足地班师回朝。
女直国王决定将首都迁到南都。
呼和巴日得到女直国打算迁都的情报后神色凝重,紧锁浓眉,心中不禁骂道:“我还不清楚你小子的那点花花肠子?你休想逃出我呼和巴日的手掌!”
巴德尔不解地问道:“将军,敌人被我们打得屁股尿流,吓得狼狈逃跑了。这应该是一件好事啊。可是,您为什么还不高兴呢?”
呼和巴日回答道:“狼终究是狼,逃到哪里都不会忘记吃羊的。”
呼和巴日决定抓住女直迁都、人心浮动的良机,率领军队翻越山岭,向中原北缘的中都进发。
守卫中都的女直将士已是穷途末路,只得向草原国军队投降。
呼和巴日率领军队进入中都,将府库的财物全部运往北方草原,随后命令将士入城抢劫、放火焚城。
中都的熊熊大火燃烧了一个多月。一座世界级的繁华城市遭受到灭顶之灾,变成一片黑漆漆的残垣断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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