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宁?很奇怪......”
“我好像没以前那么爱她了。”
属于他自己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。
梁序一愣。
指尖的烟没了动静。
沉默了好一会儿,他抬眼看我。
“八年了,也该腻了不是吗?”
......
“行了,别这样看着我。”
梁序摁灭烟头,笑了笑。
“我只是没以前那么爱你了,又不是真的不爱你了。”
“听话,你先回去吧,别太在意备孕的事儿了,我们慢慢来。”
丢下这句话,他朝白姗姗走去。
我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。
他让我别在意。
怎么能不在意呢?
结婚第三年的时候,我们一起回了梁序父母家过年。
亲戚众多,与我都不相熟。
好在我孩子缘不错,身旁围了一座孩子堆。
有喊我姐姐的,喊我姨姨的,甚至还有个喊我妈妈的两岁小男孩。
当时我被喊得一愣。
却发现梁序的母亲意外地缓和了面色。
她是个传统的高知分子。
婚姻讲究门当户对。
不幸的是,我与梁序从一开始就门不当户不对。
所以,她并不满意我。
却因为拗不过自家儿子,只得同意这门婚事。
她受过的教育让她不会骂我,不会为难我。
她只是在脸上带着笑与我说话时,眼底流露出几分轻慢。
可是那天,这个向来看不起我的妇人,对着身处孩子堆的我,露出了真心的笑意。
过完年,她突然对我和梁序说:“温宁,你和小序要个孩子吧。”
然后我们开始备孕。
次次满怀期待。
却次次落空。
直到现在,这个孩子终于在我们的一次次期待又一次次期待落空后到来。
我欣喜若狂,以为梁序会和我同样反应。
现实却恶狠狠地跟我开了个玩笑。
他好像......真的没以前那么爱我了。
......
我们在一起快八年的时间。
梁序从来没让其他人靠近过自己。
就算是我们吵得最凶的时候,他也只会抱着我生闷气,而不是频繁晚归,不是身上沾了别人的香水味,更不是恶语相向,当着外人的面戳破我备孕的难堪。
更糟糕的是,他当着我的面维护另一个女生。
“要吃块巧克力吗?”
眼前伸过两只手,一只递上巧克力,另一只递上我的包。
是刚才那位医生。
“你应该知道,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会分泌多巴胺,能让人开心点。”
他戴着口罩。
我只能看见那双沉静的黑眸。
瞥了眼他胸前的名牌,陆言礼。
“陆医生,”我接过巧克力撕开咬了一口,“你很喜欢听八卦?”
人在情绪上涌的时候的确不该说话,说出口的话都带着刀子。
陆言礼摇头,没在意我的语气,嗓音平静地回应道:“一般来说,我对八卦不感兴趣。”
“不过,”似是觉得不够,他接着补充道:“今天是个例外。”
我顿住。
厚重的甜味溶在口腔,很甜腻,却不惹人讨厌。
就像是陆言礼的发言一样,很莫名其妙,但并不惹人讨厌。
当然,也不讨人喜欢。
我从他手里接过我不小心落下的包。
朝他晃了晃孕检单和巧克力,“谢谢。”
......
独自回到家里。
我没有吃饭,在客厅等了梁序很久。
他该给我个说法的不是吗?
可等到夜色渐深,客厅的门开了,进来的人却不是他。
是梁序的母亲。
我没想到她会来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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