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宥溪,你老公都躺在别人枕边了,你还睡得着?就不怕傅太太的位置坐不稳?”
别墅的卧室里。
乔玉芳的恨铁不成钢,权宥溪睡眼朦胧地问:“妈,今天晚上又是哪个小妖精?”
结婚两年,外头的女人排队她退位让贤,婆婆隔三岔五的让她去抓奸,权宥溪早已经习以为常。
只是每次都扑空,都没有抓到傅晋谚的真凭实据。
“我把酒店房号发你微信上,你去把人拎回来。”停顿了一下,乔玉芳又说:“你这孩子,你再对晋谚这么不上心,我也帮不了你了。”
不上心?
那也得傅晋谚给她上心的机会啊!
两年来,他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,两人每次见面都闹的不欢而散。
他躲她就跟躲瘟神似的,她去哪里上心啊?
只不过,她和傅晋谚以前不这样的,他对她很好,很让着她,只是那一次之后,他们就成这样了。
闭着眼睛沉默了一会儿。
权宥溪支起身子,慵懒的说:“妈,我知道了,你把地址发过来吧!”
——
半个小时后。
权宥溪在酒店经理那里拿到房卡的时候,周北也已经到了。
两人到了套房门口。
权宥溪拿着房卡正准备开门时,刚刚还很平静的心,眼下却不太痛快了。
虽说早就司空见惯,但好歹是自己的东西,被别人抢去,心里多少会不舒服。
房门打开,里头有声音传来:“四条。”
“……”两人。
不是说捉奸的吗?怎么在打麻将?
几个男人旁边陪坐的小姑娘,还是让人不舒服了。
特别是傅晋谚,嘴里叼着香烟,右手摸着麻将,叶楚娇滴滴挽着他的胳膊,坐在他旁边。
牌桌上的几个男人,都是A市的天之骄子,最优秀的男人。
傅晋谚仍然是那个最惹人注目的,五官轮廓十分俊朗,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色边框的眼镜,头发随意推成大背头。
斯文中透着痞气,无论看多少次都惊为天人。
他的姿色别说花钱找女人了,多少女人为他倾家荡产都愿意。
傅氏集团在他接管的两年之后,也直接成为了A市的龙头老大,谁见他都要让三分。
如果他还像以前,如果没有那一次,傅晋谚会是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老公。
傅晋谚哪哪都好,只可惜对她不好了。
面朝门口而座,苏慕白见权宥溪来了,先是一惊,而后一脸笑的打招呼:“三……”
‘嫂’字没有喊出来,傅晋谚一个冷眼扫过去,苏慕白连忙改口:“溪姐,你怎么过来了?”
权宥溪噙着一抹大气的笑,不紧不慢的走了进去:“想你了呗!过来看看。”
“别!三……。”偷偷瞥了傅晋谚一眼,苏慕白说:“溪姐,你这玩笑我可不敢接招。”
不用说,肯定是来抓他三哥的。
这两年,他们都习惯了。
把这么漂亮的媳妇搁在家里不闻不问,他三哥到底怎么想的?
权宥溪今天晚上穿的是一套过膝的V领小黑裙,一头瀑布似的黑色***浪头发随意而落,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散发着不可抗拒的气场。
款款玉步来到麻将桌跟前时,屋子里头的那些小姑娘,早就看得目瞪口呆。
被惊艳的。
看是权宥溪来了,叶楚松开傅晋谚的胳膊起身打招呼:“宥溪。”
没有理她,权宥溪瞟了一眼傅晋谚的胳膊,叶楚连忙解释:“晋谚刚刚赢了牌,我替他开心,所以……”
叶楚的话没有说完,权宥溪抬手就掐住了她的手腕:“叶楚,你以后再碰他,我剁了你的手。”
“宥溪,你听我…。”叶楚紧拧着眉:“宥溪,疼,你把我捏疼了。”
叶楚的叫唤,傅晋谚冷清清的看向了权宥溪:“你不松开她,我先把你的手剁了。”
这时,叶楚趁机挣开权宥溪,往后退了两小步,揉着自己的手腕,红着眼圈道:“晋谚。”
傅晋谚转脸看了她一眼,眼无波澜:“你怕她做什么?坐下。”
苏慕白旁边的女孩看气氛不对,好奇的问傅晋谚:“谚爷,这位是谁啊?”
烟雾从他鼻梁上那副金色连框的眼镜周围散开,傅晋谚斯文的敲了一下烟灰:“不认识。”
话音落下,苏慕白他们全愣住了。
不认识?
明明就认识,而且认识了23年。
今年,权宥溪正好23岁。
麻将桌旁边,权宥溪好气又好笑。
就算这样,她还是走到傅晋谚跟前,轻声提醒:“两点半了,该散场了。”
右手夹着香烟,傅晋谚仍然很斯文:“自摸十三幺。”
仿佛,权宥溪是一团空气。
叶楚看气氛尴尬,站出来圆场:“宥溪,男人爱玩是天性,慕白他们也都在,其实你不用太担心。”
权宥溪好笑的说:“要不你先去结个婚,把你老公借给我玩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叶楚被她怼的哑口无言。
权宥溪说完,转身走到苏慕白跟前,手指敲了敲麻将桌,淡声道:“慕白,你起来。”
苏慕白抬头,“溪姐,你也要玩?”
一旁,陪权宥溪过来捉奸,一直没有说话的周北忽然笑了一声说,“怎么着?只有男人能玩,女人不能玩?”
一头帅气的短发,日系花衬衫,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男人,是权宥溪的姘头。
说罢,她又看向了权宥溪:“宥溪,听说这家酒店会所的小伙子不错,给你喊两个。”
拉开苏慕白让的椅子,权宥溪若无其事的坐了下去:“好啊!”
权宥溪说完,傅晋谚的眼神终于落在她的脸上。
权宥溪直接无视,接着苏慕白的牌打:“三筒。”
没多大一会儿,几个帅气的小伙子站在套房客厅时,周北吩咐那个最高最帅的男孩,让他过去把权宥溪陪好。
男孩领了任务,笑脸迎迎坐到权宥溪旁边:“姐,我可旺了,我坐你边上,你准赢钱。”
权宥溪乐了:“姐赢钱了给你封大红包。”
果不其然几圈牌下来,全是权宥溪一个人在赢,最损的是别家打牌她不胡,只要傅晋谚出张,她准让傅晋谚放冲。
所以眼下,傅晋谚的脸色可想而知。
这会儿,权宥溪又一个十三幺之后,傅晋谚啪嗒把手中的麻将砸了出去。
一张脸冷得几乎把周围的空气冻结。
权宥溪没放在心上,往洗牌机里推着麻将,笑着调侃:“傅少爷输不起啊!输不起就回家睡觉呗!”
权宥溪让他回去睡觉,傅晋谚笑了:“想睡我?权宥溪,你异想天开了。”
傅晋谚说完,叶楚小心翼翼看了权宥溪一眼,心想,他们这次会离婚吗?
傅晋谚的嘲讽,权宥溪把赢来的钱递给旁边的男孩:“这是姐给你的红包。”
权宥溪塞过来的现金,男孩兴奋的接下了:“谢谢姐”
屋子里,其他几个姑娘的眼神瞬间亮了,羡慕得要命。
收了权宥溪的钱,男孩忽然红着脸跟权宥溪说:“姐,我还能让你更开心,要不我今晚跟你走吧!”
男孩说完这话,苏慕白嘴里的香烟啪嗒落在地上,其他几人也都抬头看了过去。
一时之间,屋子里格外安静,安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见。
最后是周北翘着腿靠坐在沙发上,打破了僵局:“宥溪,人家小伙子这么诚意,你别浪费人家的一番好意,别暴殄天物了。”
周北说完,傅晋谚回神冷笑了一声:“长期缺爱,是该找男人打两针了。”
权宥溪听后,风情万种的站了起来,大方的笑说:“慕白,老沈,你们看我家那位都发话了,那我先去打两针,你们慢玩。”
说着,又看向旁边的男孩:“走呢帅哥,带你开房去。”
“好的姐。”应着权宥溪,男孩又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。
“真的啊!那我等会儿看看你的技术。”权宥溪。
“……”众人。
权宥溪的就势推舟,周北带着另一个男孩也一起过去了。
屋子里面,傅晋谚那张斯文的脸面再也挂不住了,哐当一脚踹了出去。
下一秒麻将桌翻了,麻将噼里啪啦的滚了一地。
叶楚站在他旁边,脸都吓白了,拉着他手臂喊了声:“晋谚。”
叶楚受惊,苏慕白说她在这里不合适,就让人先送她回去。
门口那边,权宥溪连头都没回,饶有兴趣问那两个男孩会哪些活儿,什么样的姿势最舒服,干这行挣钱吗?
周北回头看了一眼,嘴角勾起一抹笑,心里也解气了。
——
没一会儿,权宥溪拿着房卡来到另外一间豪华套房门口时,傅晋谚面若冰霜的朝这边走过来了。
想睡其他男人,那是不可能的。
他傅晋谚不要的东西,别人也休想碰。
权宥溪看他来了,像碰到熟人似的热情打招呼:“好巧,你也来开房啊!”
“叶楚呢!要不你把她叫着一起。”
不等傅晋谚开口,权宥溪又说:“夫妻一场,我虽然睡不到你,但好歹让我看看你在床上的雄风嘛,不然以后离了婚,别人问我前夫床上功夫怎么样,我都说不上话。”
权宥溪的调侃,周北一直在旁边看着她笑,笑得很宠溺。
傅晋谚:“权宥溪,你真贱。”
权宥溪若无其事的笑说:“我不贱能和你拿结婚证?能睡在你家床上吗?”
权宥溪和傅晋谚只领了结婚证,没有办婚礼,本来是要办的,傅晋谚临时取消了。
这件事情,一直是权宥溪心里的一根刺。
也因为如此,所以他俩的婚事没有多少人知晓。
看权宥溪被傅晋谚拦住,听她提到结婚证,跟着权宥溪的男孩连忙上前说:“姐,要不你先……。”
只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,傅晋谚猛地一脚就踹在他的胸口上。
紧跟着,男孩顶着一张煞白的脸连连往后退了几步,最后哐当一声,重重地跌在地上。
这时,权宥溪终于收起一贯的好脸色:“傅晋谚,你够了。”
权宥溪的袒护,傅晋谚抬手掐住她的脸:“权宥溪,这种货色***都能看上眼,都咽得下去?”
拽着傅晋谚的手臂,权宥溪说:“我咽不咽得下去跟你没关系,你玩你的,我玩我的,互不相干很公平。”
权宥溪的倔强,傅晋谚脸一沉,转势就掐住了她的脖子。
脖子被掐住,权宥溪的脸瞬间涨得通红。
周北看傅晋谚真生气了,立即拉住他的手腕:“傅晋谚,动手就过了。”
周北说完,苏慕白和沈离他们也赶过来了。
看着眼前的情形,赶紧上前把傅晋谚拉开了。
之后,看了一眼摔在地上的男孩和他同伴,赶紧让他们先走。
要不然,等下真要出人命。
右手捂着自己的脖子咳了一阵子,等那口气终于缓过来,权宥溪二话没说抬起自己的右脚,就猛地踹了傅晋谚小腹一脚。
骤然间,傅晋谚的脸色煞白。
一旁,苏慕白他们瞬间全都愣住了。
知道权宥溪虎,没想到她这么虎。
怒视着傅晋谚,权宥溪捂着自己的脖子,冷冰冰的说:“你再跟和我动手试试?”
权宥溪带着恨意的眼神,傅晋谚的心脏突然狠狠抽了一下。
也意识到自己刚才确实冲动了。
于是,垂眸看了权宥溪半晌,两手揣进兜里,侧转过身不说话了。
沈离见状,推着两人说:“行了,闹了一个晚上,有什么事情回去再说。”
沈离的解围,傅晋谚从兜里拿出右手,一声不响按着权宥溪的后脖子,就把她带走了。
到了楼下停车场,傅晋谚把权宥溪塞进副驾驶室之后,权宥溪转脸就看向了窗外。
车辆启动,气氛安静了半晌,傅晋谚打开车窗给自己点了一根烟。
烟圈散在外圈,他冷不丁的说:“什么人都敢睡,你也不怕得病。”
权宥溪不以为意的回了他一句:“我带套。”
傅晋谚脸一黑:“你是男人?你有那玩意儿?你带什么套?”
傅晋谚凶完,权宥溪包里的电话响了,拿出来一看是乔玉芳打过来的。
心累的呼了一口气,权宥溪接通了电话:“妈。”
电话那头,乔玉芳的声音风风火火的传了过来:“宥溪,晋谚找到了吗?”
一手扶额头,一手拿电话,权宥溪有气无力的说:“找到了,在回去的路上。”
两人刚刚在酒店的争执,权宥溪只字未提。
乔玉芳听闻傅晋谚回去了,她说:“宥溪,那你今晚好好把握住机会,这都两年了,你和晋谚该有个孩子了,要不然再拖一年,晋谚要离婚,你连一张底牌都没有。”
乔玉芳的唠叨,权宥溪脑仁疼。
两年了,一边非让她生,一边非不肯生,她都快精分了。
关键,她是拼了命想生,可傅晋谚不愿意啊!
权宥溪没有及时回答乔玉芳,乔玉芳顿时警惕,问:“宥溪,你是不是不想生?”
权宥溪:“生生生,我想生的,妈。”
权宥溪的敷衍,傅晋谚淡漠地瞥了她一眼,一脚油门踩到底,车速就起来了。
没一会儿,两人回到家里时,家里一片安静,权宥溪从洗手间冲完澡出来,不禁又想起了乔玉芳刚才的叮嘱,还有她亲妈隔三岔五的询问。
于是心一狠,走到衣橱那边挑了一套黑色的性感蕾丝内衣。
刚刚提上裤子,还没来得及披上外纱,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推开。
回头一看,是傅晋谚回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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