硅谷的年度大戏《真还传》结束了，不过相关的消息依然引人关注。17日，2023年APEC峰会在旧金山结束，奥尔特曼在会上曾暗示，OpenAI正致力于比现在最新版GPT-4更强大、远远超出人们期待的产品，第二天他就被解雇了。另有一封据称发给董事会的警告信也显示，OpenAI的某个大模型内部已实现重大飞跃。据路透社援引知情人士消息，这封信是首次披露，也是导致OpenAI董事会最终决定罢免奥尔特曼的重要原因之一。

OpenAI的CTO，第一任临时CEO米拉·穆拉蒂（Mira Murati），在周三提到了这个名为Q*（读作Q-Star）的项目，并且在“政变”发生之前就给董事会写过一封信。董事会由此生疑，认为奥尔特曼在瞒着董事会推进可能有威胁的项目。同时也有内部研究员认为，OpenaAI在Q*上取得的进展，将会成为AGI的一个重要突破，比现在的最新版GPT-4更接近目标。不过很快的，TradingStrategy.ai联合创始人米克·奥塔马表示，“重大突破”这个说法已被OpenAI内部人士打假。

除了米拉的信，印证Q*项目的另一事件是奥尔特曼在APEC一次会议上的发言。他暗示OpenAI已经开发出了比GPT-4更强大、更难以想象的东西，远超人们的期待。“大模型的能力将会有一个无人预料到的飞跃，与人们的预期不同，这个飞跃是惊人的。当前正在发生的技术变革将彻底改变我们的生活方式、经济和社会结构，以及其他一切可能的限制……这在OpenAI的历史上有四次 ，而最近一次就是在过去几周内。在拨开无知的面纱和探索未知的边界时，我有幸在场，这是我职业生涯中的荣幸。”发言后的第二天他就被OpenAI董事会踹了，两件事前后脚的发生，很难说其中没有关联。或许有人会说奥尔特曼是泄露了自家的机密，但OpenAI董事会中“不够坦诚”的说法，明显是在说奥尔特曼阳奉阴违，背着董事会而推进项目。尽管现在看“不够坦诚”更像是欲加之罪。

OpenAI的一位发言人表示，这条消息由CTO米拉发送，提醒员工在面对媒体报道时注意措辞，但对其准确性则不置可否。另有消息指出，在OpenAI内部看来，AGI可以定义为“在最具经济价值的任务中，超越人类的自主系统”。

因为巨大的算力支持，新款大模型可以解决某些数学问题。虽然不过是些小学水平的数学题，但通过这样的测试，让研究者对Q*的未来非常乐观。根据内部人士的透露，在这封给董事会的信中，研究人员还标记了AI的实力和潜在危险性，但没有具体说明信中提到的确切安全问题。另外研究人员还标记了一个名为“AI科学家”团队的工作，此前已有多个消息证实了该团队的确存在。

一些OpenAI员工认为，奥尔特曼的言论应该指的是公司早些时候的一些创新性研究，而也就是这些创新，能让他们开发出日益强大的GPT大模型。这项工作由首席科学家伊尔亚团队主导，此前从未被报道过，也的确引起了一些员工的担忧。他们担心公司目前没有合适的保障措施，确保这种先进的技术可用于商业化。在之后的几个月里，OpenAI的高级研究人员又利用这项创新，建立了能够解决基本数学问题的系统。

根据The Information报道，Q*其实是OpenAI的两位研究员，雅格和西蒙，利用伊尔亚的工作成果建立的大模型，能够解决它以前从未见过的数学问题，而这可是一个重要的技术里程碑。经常用大模型的人都知道，现在的大模型虽然普遍能说会道，但数学题从来都是一项艰巨的任务。六月时用国内外主流大模型做十道高考数学题，GPT-4能对五道已经是最好的成绩了，尤其是在对比那些发布会上的“遥遥领先”，最终却是十道题全错的结果时。

最近几周内，Q*的演示一直在OpenAI内部流传，而AI自身飞快的发展速度，也时常令安全研究人员惊掉下巴。不仅如此，Q*的这些突破也使OpenAI在训练新款大模型时可以不再受限于保质保量的数据不足，而这正是困扰全球开发者，在攻克下一代大模型时的主要障碍。

伊尔亚作为OpenAI的首席科学家，多年来一直在研究如何让GPT-4解决涉及推理的任务，比如数学或科学问题。在加入OpenAI前，还在谷歌DeepMind的伊尔亚就在这个方向努力了多年。2021年，他启动了一个名为GPT-0的项目，这是对老东家AlphaGo Zero（阿尔法狗-0）的致敬，而阿尔法狗-0是阿尔法狗的最后版本。不仅围棋，它也可以下国际象棋和将棋。而当时DeepMind团队假设，只要给大模型足够多的时间和算力，它们一定能在有朝一日实现新的学术突破。尤其是针对当前大模型亟待提高的数理和推理能力时，未来有可能会有极大提升。此后不久，伊尔亚就在马斯克的鼓动下加入了OpenAI。

虽然在昨天奥尔特曼重返CEO之位后，《真还传》也告一段落，但OpenAI高管间的矛盾似乎仍未消除，而且也可能延续许久。究其原因，主要是因为OpenAI内部对工作进度的紧张关系仍未缓解。伊尔亚本人素以聪明绝顶又人品正直著称，这点就连马斯克都赞誉有加，估计仍对这项技术持保留意见。今年夏天时他就组建了对齐团队，致力于限制AI系统可能给人类带来的威胁。

在伊尔亚主导的对齐团队看来，虽然超级AI还很遥远，但可能会在未来十年内实现。另外上周奥尔特曼被解雇后，有几人也迅速辞职。而昨天奥尔特曼回归后，这些人也随之回到了OpenAI公司。而OpenAI董事长兼联合创始人布罗克曼，对于这项技术也持支持态度，致力于将其整合到新产品中。他和奥尔特曼也很铁，“今晚就写代码”正是昨天的发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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